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財星化神5

  蘇家分家後,蘇仲亭接管蘇家產業,短短幾年內,便成為江南最富有的商賈之一。

  他接手的不僅是家業,還有長年積累的人脈與商道。當蘇景言忙於賑災時,他則運籌帷幄,擴展蘇家的影響力,讓蘇家成為江南舉足輕重的財團。

  「蘇仲亭做事,果決穩妥,從不虧本。」

  「蘇家現在已是江南第一商號,絲綢、藥材、糧行無所不涉。」

  「當年分家時,誰能想到如今的蘇仲亭會站上商界頂端?」

  他不問仁義,不談道德,凡事以利益為先,從未受情感左右。

  「世道如此,談情義,不如談銀兩。」他這樣對手下說。

  然而,無論蘇家如何興盛,蘇仲亭始終未曾踏足過蘇景言的米行。


  賑災之事漸漸步入正軌,蘇景言的努力終於換來了百姓安穩的日子。而在他的身邊,始終有一人陪伴,秦若瑜。

  當初,秦老爺子曾嚴令禁止她與蘇景言來往,然而,秦若瑜終究未曾聽從。她不僅幫助他打理米行,還在他最艱難的時候,義無反顧地站在他身旁。

  「既然你執意要與我走這條路,可曾後悔?」

  「若後悔,我便不會站在這裡。」

  最終,在李知府的見證下,二人成婚。「蘇家分家已久,如今三公子新立家業,婚禮從簡,但仍是喜事。」

  婚後,兩人相敬如賓,很快的迎來兩個女兒、又相繼生下三個兒子。


  蘇景言與李知府聯手,成功讓百姓撐過災荒。即便有秦家相助,但他終究只是個書生,長久下來,難免會被市場淘汰。

  蘇季衡見此,開始以命理指引他的方向,助他尋找貴人相助。

  「景言,最近的糧價異常穩定,卻無大商家囤貨,這並非好兆頭。」

  「依天象來看,你近日若往揚州,有貴人相助,或許能找到更穩定的糧源。」

  「再者,京城有人最近求財,與你命盤相合,或許能借他人之手,助你周旋。」

  在蘇季衡的指點下,蘇景言幾次巧妙避開糧商的封鎖,甚至成功在關鍵時刻得到李知府的資助。「若非三哥指點,我或許早已無糧可發。」


  然而,天命難違。

  蘇景言的善行,最終還是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。

  「此人不懂經商,只會妨礙江南糧行。」

  「若讓他繼續下去,米價再無翻身之日。」

  「不如,讓他從此消失?」

  這些話,終究還是傳進了一些人的耳中。

  某日,米行收到消息,說揚州某商號願意低價賣糧給他們,以解燃眉之急。蘇景言聽聞後,立即準備動身。

  「三哥,我此次去揚州,或許能確保未來三個月的糧源,這是機會!」

  然而,蘇季衡卻在推算後,皺起眉頭,斷然阻止。「此行凶險,斷不可去!」

  蘇景言怔住:「為何?」

  「你的命數顯示,此行凶多吉少。」

   「若一定要去,必須先尋一人同行,方能化解災厄。」

  然而,此時消息已經傳開,李知府急需這批糧食,他無法坐視不理。「三哥,天命如何,我自有決斷。大哥若在,他不會讓百姓挨餓。」

  蘇季衡深知弟弟的性子,勸不動他,最終只能歎息道:「若此行真是劫數…來世再見吧。」

  「若真是命數,便讓它來吧。」蘇景言笑了笑,拂袖而去。

  誰知,這一趟路,竟是別人設下的陷阱。同行的商人,竟是受人收買,將他騙出城外,隨後伏兵襲擊。蘇景言負傷逃至破廟,身中數刀,仍死死握著手中的糧單,直到最後一刻,他仍念著:「米行不能停…賑糧不能停…」

  他終究還是沒能回來。

  他的死訊傳回蘇州時,百姓皆為之哀悼。

  「蘇三公子賑糧濟世,竟死於非命!」

  「如此仁義之人,竟落得如此下場……」

  「蘇公子,真乃大善人!」

  有人開始在米行前焚香祭拜,有人將他的名字刻在石碑上,百姓口口稱他『蘇大善人』。



  蘇家米行後院,白幡高掛,紙錢飄落,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灰氣味。堂前,一口漆黑的棺木擺放中央,靜默無聲,裡頭躺著的,便是曾經發誓要守護災民的蘇景言。

  他才三十有餘,便撒手人寰。

  妻子秦若瑜披麻戴孝,眼淚早已哭乾,懷中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幼子,兩個女兒跪在棺前,紅腫著眼,最年長的兒子蘇成業跪得筆直,小小年紀卻已咬緊牙關,死死忍著不哭。

  「夫君,你不是說過,米行不能停,賑糧不能停嗎?如今你走了,讓我一個人如何守下這些?」她的嗓音顫抖,眼中滿是不捨與痛苦。

  秦若瑜伸出顫抖的手,撫摸著棺材上的雕紋,像是在撫摸丈夫的臉龐。「不論如何,我會接著做下去。你的事業,我來延續…不論多少年,我都不會讓它垮掉!」

  哭聲在堂內回蕩,家僕與災民跪滿院內,連米行的夥計們都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  
  蘇季衡一襲素衣,拄著竹杖站在一旁,這位素來玩世不恭的三公子,如今竟一語不發,眼神沉痛。他緩步走到棺前,低頭看著那張曾經帶著溫和笑意,如今卻再無生機的臉龐,手指輕觸著棺木邊緣。

  「景言,我多希望是我算錯…你竟真的走了。」

  「你總說,這世上有命定之事,像是善惡,像是劫數,像是生死。可你怎麼就不願為自己博一博?」他低低一笑,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與疲憊。「罷了,我不怪你了。這些孩子,我來幫你照看。你的米行,還有你的信念,我會替你守著。來世…你欠我一大人情。」

  說罷,他伸手將香爐中的香灰拂去,眼底是深沉的哀傷。



  然而,在場的人都未曾發現——蘇景言的魂魄,在此。

  他站在自己的棺材旁,看著痛哭的妻兒,目光溫柔而悲傷。

  「若瑜,別哭…」

  「成業,阿爹還在…」

  但他的聲音無人聽見。這時,一陣陰風襲來,兩名陰差穿著黑白無常的衣袍,持著拘魂鎖鏈,緩步走來。

  「蘇公子,陽壽已盡,隨我們走吧。」

  「不,我不能走。」

  蘇景言轉身,直視陰差,語氣不容置疑:「我的家人還需要我,我還不能走。」

  「生死有定,你的陽壽已盡,不能再留於人間。」

  「我不走。」他目光灼灼,站在棺材前,死死守著自己的親人,不肯挪步。

  「你在這裡只會傷了他們的陽氣,有損他們的陽壽。再者,你若違抗天命,便會魂飛魄散,永不入輪迴。」

  「傷到…他們的陽壽?」蘇景言陷入沈思,「我懂了。」

  陰差對視一眼,終究歎道:「既然如此,請隨我們走吧。」

  蘇景言微微一笑:「如此,勞煩二位。」



  幽冥界,黃泉路上,鬼火幽幽,陰風陣陣。蘇景言隨著陰差踏入森嚴的地府大殿,閻王端坐高堂,翻閱生死簿,抬眼看了他一眼,語氣淡漠。

  「蘇景言,陽壽已盡。念你此生本可高中,為一方父母官,卻捨棄仕途,為賑災奔走。今世功德未斷,來世當投生官宦之家,享榮華富貴。你可願意?」

  「不願。」

  閻王微微挑眉,「何故?」

  「我家人還在,我的米行還在,還有無數災民需要庇護,我不能走。」

  閻王放下生死簿,眼神深邃,似乎早已洞察一切,「你意欲何為?」

  「我願放棄來世榮華,請求換得五百年時間,守護我的家人,守護賑災米行,守護這片土地的百姓。」

  此話一出,四周鬼吏紛紛議論。

  「凡人死後,皆求來世榮華,他竟願換來五百年守護?」

  「若此人得允,豈不破壞輪迴秩序?」

  閻王敲了敲案桌,讓眾鬼靜聲,深深看了蘇景言一眼,沉思片刻後,緩緩道:「既然你心意堅定,本王准你留世五百年,守護蘇家與米行。五百年後,你仍須入輪迴,無得再議。」

  蘇景言聞言,拱手深深一拜:「多謝閻君成全。」



  真正的傳說,才剛剛開始。



  這日午後,天氣陰沉,蘇成業帶著弟妹們在觀象館門口玩耍,嬉笑聲此起彼落,為這座昔日沉靜的館舍添上幾分生氣。整條街靜悄悄的,只有幾個攤販在遠處低聲交談,偶爾有些行人經過,卻都匆匆而行,似是天象不佳,連空氣中都透著一絲壓抑。

  突然,一聲悶響,一位衣衫陳舊、滿頭白髮的老者倒在了觀象館門口。孩子們頓時驚呼,一個年幼的弟妹慌張地拽住蘇成業的衣袖,眼裡滿是驚恐。

  「大哥,有人倒下了!」

  蘇成業一怔,連忙對身旁的弟妹說道:「你們在這裡別動,我去喊三叔!」說罷,他轉身快步衝進屋內。

  其餘的孩子則怯生生地站在門口,有的望向那位老者,有的則拉著衣角,不知所措。

  聽見動靜,蘇季衡快步走出來,見到倒地的老人,皺眉上前查看,隨即轉頭對成業吩咐:「快去請郎中!」

  成業立即點頭,轉身向街上跑去,而圍觀的行人也漸漸聚集,竊竊私語。

  「這老者怎麼突然暈倒了?」

  「莫不是餓得不行?」

  「看他的衣著,怕是遠道而來的流民。」

  蘇季衡沒理會周圍的議論,蹲下身查看老者的脈象,眼神微微一沉,這人,氣息極弱,顯然是長途跋涉,加之風寒侵體,體力不支所致。

  「先抬進屋裡,再說。」

  幾個夥計立即上前,把老者扶進觀象館後院。蘇季衡轉身吩咐:「燒壺熱湯,備些粥來。」


  過了兩日,老者恢復了一些氣力,這才與蘇季衡交談。

  「老伯,這幾日可好些了?」

  老者緩緩睜眼,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感激,「多虧公子相助,老朽已無大礙。敢問公子尊姓大名?」

  「在下蘇季衡,這間觀象館乃我所設。」蘇季衡微微一笑,語氣從容,「不知老伯如何稱呼?」

  老者聞言,似是怔了一瞬,隨即緩緩道:「老朽姓玉,名不值得提,只是個流落民間的老漢。」

  蘇季衡挑眉,察覺這老人似有隱情,卻也不點破,只是淡淡問道:「玉老伯,這幾日見你翻看我館內的書籍,可對這些八字、星象學問感興趣?」

  玉老伯聞言,眼神微閃,片刻後才低低一歎:「說來可笑,我祖上四代,皆曾為欽天監命理官,專為皇室占卜天象、推算國運。」

  「欽天監?」蘇季衡微微一怔,隨即瞇起眼,嘴角勾起一絲興味,「欽天監乃皇家機構,怎會有後人流落至此?」

  「天機不可洩露…但既然公子相助,老朽便實話實說。」

  「我祖上四代,皆侍奉皇室,但二十年前,因推算了一則”不祥之兆”,觸怒天顏,遭皇帝問罪,欽天監內部也受牽連,部分命理師被貶為庶民。自此,我玉家便隱於市井,成為流民,不再涉足皇家事務。」

  「老朽原本有一處宅院,奈何家道中落,便四處漂泊,近日因探親來到蘇州,卻不料在途中染病,最終流落至此…若非公子相助,怕是命喪街頭。」他說到此處,輕輕搖頭,眼神中帶著滄桑。


  蘇季衡端起茶杯,雙手奉上,語氣溫和「若如此,玉伯何不留在觀象館歇息,既可安心養病,若願意,更可指點我一些命理之術,可行?」

  玉老伯愣了一下,旋即朗聲一笑:「公子既誠邀,老朽自是求之不得!」

  自此,玉老伯正式留在觀象館,成為館內最神秘的存在。

 

  一個月後,觀象館後院,簡樸的木桌上擺放著一張黃紙,上書:「欽天監命理傳承」,紙張邊角微微泛黃,似是歷經多年傳承。桌前供著一盞長明燈,象徵薪火相傳,命理之道世代延續。

  「今日起,老夫便正式收你為徒,傳你真正的欽天監命理之術。」

  蘇季衡一身素衣,整理衣冠,拱手立於玉老伯面前,眼神凝重而堅定。三跪九叩,表尊師重道。

  玉老伯端坐於主位,手持拂塵,身後掛著一幅「觀天知命」的古畫,畫中北斗星盤清晰可見,仿佛象徵著這門學問的深奧與神秘。

  「弟子蘇季衡,今拜玉師父為師,願習天道之學,明星象變數,推算風水陰陽,洞悉命理乾坤。」

  「師者傳道授業,弟子當遵師訓,勤修術數,不濫用天機,不貪財害人,不誤導蒼生。」蘇季衡一拜到底,雙手按地,額頭輕觸冰冷的地面。

  玉老伯微微頷首,從案上取過一柄古舊羅盤,親手交給他:「羅盤為命理之基,測方位,觀氣運,察風水,解人命格,凡入此道者,當以此為器,慎之、敬之。」


  「欽天監推命之學,並非僅測人運,更能測國運、風水、星象,知天時而順勢,這才是真正的命理之道。」

  「既為我徒,需拋去世俗算命的框架,當習天道,參悟變數,而非僅以生辰八字論吉凶。」

  「凡修此道,當敬天、敬地、敬人,順天則昌,逆天則亡。」

  說罷,玉老伯在紙上寫下蘇季衡的八字,幾番演算後,衍生出另外兩組八字。

  蘇季衡看著似曾相識的八字…「師父,這是?」

  「你的守護神,亦是你的財神爺…」

  「師父的意思是?」

  「他才是真正守護你,能夠幫助你的財神。務必找到他,供奉他。逢凶可化吉,危難時能逢生,甚至在關鍵時刻,能救你一命。」

  「供奉他,不僅是求財,更是為了守護家業,為子孫積福,為自己留一條生路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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