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京夢亭22 之續篇

　　「華社長，這我無法承諾妳，換別的要求。」井戶西眉頭深鎖，心想這華妶羽果然如風評般囂張跋扈。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東海林，他嘴唇顫抖，看來他也被華妶羽惹惱了。

　　「華社長，我覺得妳這個要求不錯。」東海林沒想到華妶羽出這種損招，強忍住想大笑對她比讚的衝動。

　　華妶羽知道東海林不生她的氣了，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。當年無論東海林怎麼拜託她西征，華妶羽都不為所動，拒絕地非常徹底。不出一個月，東海林便會得知她為了皇室居然願意去西日本開分公司的消息，屆時他可能會揍她。

　　倒是眼前的井戶西聽到東海林的話下巴都快掉了。華妶羽憋著笑意，努力裝出堅定不移的態度。

　　「井戶西專務，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收。」

　　走出富士天空下起毛毛雨，只穿了件襯衫的華妶羽微微顫抖。趙川見狀脫下西裝外套給華妶羽披上。

　　「老大，為什麼挑兼六？」

　　「兼六是高級食材的料理屋，客群是高薪上班族，企業主管，中小企業的老闆。華夏現有資源能發揮到極致，比跟富士要其他店舖利潤更好。也是我們進軍飛鳥集團的機會。」

　　「老大，妳還好嗎？我們趕緊上車。」趙川發現華妶羽除了發抖還面無血色。

　　「我頭有點暈，好像犯低血糖了。」

　　富士對面有一家便利商店，兩人過馬路準備買點東西先墊一下肚子。趙川一米七五，八等身，頂著一張傑尼斯男偶像的可愛小臉，剛踏進便利店馬上吸引了女店員的目光。

　　趙川從熱飲櫃裡拿出蜂蜜檸檬汁，看到華妶羽最喜歡的綜合三明治跟她每次都會買的鮪魚三明治，直接兩樣都放進籃子裡。

　　「老大，我想吃泡麵。等我一下。」

　　便利商店沒有用餐區但櫃檯有熱水，趙川對店員妹妹眨了眨眼睛，任誰也抗拒不了趙川這種撩撥，妹妹的反應是激動的手舞足蹈，馬上動手幫趙川做泡麵。

　　「你可以收斂些嗎？這可是富士的地盤。」

　　「我什麼都沒做，只是跟她說我想吃泡麵。」

　　「你不是向來不在外面吃泡麵嗎？」

　　「這裡沒人會認出我來。」趙川接過杯麵哼起歌來。然後他發現離停車場有段距離，他必須端著泡麵走百米。瞬間僵硬在場，逗得華妶羽哭笑不得。

　　趙川的父親開了一家投資公司，母親是過氣女演員，他其實是個少爺。不能隨心所欲地吃路邊攤，街頭吃泡麵的原因是擔心被有心人看到，引起趙川家破產的笑話。雖然這是趙川自嘲，但他從小一直被母親如此教育。

　　趙川在認識華妶羽之前是個揮霍無度的少爺，無論是在自家公司上班還是走後門到相關企業任職，對他而言都只是為了混日子。

　　當年華妶羽剛拿到富士的合約後某日，趙川到她負責的富士門市吃飯，喝大了在裡面榻榻米房睡覺。礙於他的身份富士不敢趕人任由他睡著。

　　半夜三點，趙川尿急醒來發現一個女人在身邊看地圖。

　　「你醒啦？」女人倒了一杯水給趙川。

　　「妳是新來的店長嗎？」趙川接過水，一飲而盡。

　　「是新來的服務生！」女人頭也不抬地繼續看地圖，然後在筆記本上寫字。

　　「三更半夜沒人陪妳？」趙川環顧四周，除了這個女人之外四下無人。

　　「你不是人嗎？」女人詭異地笑容。

　　趙川一怔，瞬間沒領會過來，十秒後才發現自己反被女人取笑了。

　　「妳不怕…我是壞人？」一臉稚氣的趙川努力裝出猥瑣嘴臉。

　　「你或許是壞人，但我是惡人。」女人哼了一聲繼續寫字。

　　趙川愣住了，這女人看起來明明比自己年紀還小膽子卻很大。

　　「妳在做什麼？」俯身前傾，探頭看女人手中的地圖。

　　「我在研究這附近的環境。」

　　女人嫣然一笑看著醉貓趙川說，「既然你酒醒了，叫司機來接你吧！」

　　一個鐘頭後私家車來接趙川，坐進後車座臨離開前才想起忘了問女人名字，「妳叫什麼名字？」

　　女人一聲不吭走回店裡，就在趙川以為女人不打算理會他時，女人又推門走了出來。月光下，女人白皙的臉覆上一層朦朧美，寫滿了不耐煩，卻讓趙川心生敬畏，她扔了一張名片給他。

　　「華妶羽。」

　　這便是趙川與華妶羽的初識。

　　當趙川得知華妶羽要培養100個小妶羽，便自告奮勇報名。華妶羽看他整天纏著自己至死方休模樣，決定用工作量嚇走他，於是將計就計答應他加入。

　　趙川每晚下班後繞路接華妶羽下班，兩人結伴到便利商店買啤酒喝，有時候喝大了趙川會背華妶羽回家。趙川最拿手的就是撒嬌，惹毛華妶羽後就是嘟嘴裝可愛，攻破華妶羽心防。

　　趙川居然撐過華妶羽的魔鬼訓練，從服務生，副店長，店長一路升上來。還記得當時人手不足，華妶羽身兼市場調查工作常常一熬就是三天三夜，趙川不禁感到心疼。

　　「妳別這麼拼了，我讓我爸投資妳。」趙川知道華妶羽斷定不會接受，但還是忍不住說傻話。

　　「這世界上，終歸有些東西是必須靠努力換來的。」這話出自華妶羽的嘴，讓趙川心服。

　　趙川就像華妶羽一手帶大的孩子，她跟趙川的革命情感，跟曹路地又有點不同。

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，如有雷同，純屬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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