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完長貧難顧後記的夜晚,喬晶瑩來電「我想開一家麵館,幫我看看可行嗎?」
我順勢提問「最終妳讓銀寶在哪家店上班?」
「我讓她自己選。但她說…“ 我只是要借錢,工作以後再說。”。」喬晶瑩接著問銀寶「妳不工作怎麼還債?」
「我老公會還。」銀寶喜歡用 “我老公” 來強調朱瀾是她的,雖然此刻已經毫無意義。
「那…讓朱瀾來跟我說。」喬晶瑩認為銀寶一個家庭主婦對債務方面不熟悉,沒想到她話剛落地,銀寶便哭了起來。
「這次是我惹的禍,我不敢讓朱瀾知道,若他知道我來找妳,肯定會生氣。」銀寶哭功一流,電話裡雖然看不到眼淚,卻彷彿聽到眼淚滴落的聲音。
回到家的衛青見喬晶瑩一籌莫展,開口了「我借給朱瀾,妳不用再面對古銀寶,而朱瀾也不用求妳。」這既解決銀寶的糾纏,也保留了朱瀾的顏面。
然而銀寶百般不願意,雙方僵持著。銀寶與衛青八字上並無糾葛,她的可憐兮兮於衛青而言只有假,賣力演出卻換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評語。這件事本與喬晶瑩無關,她更犯不著心急,就這樣事情再無後續。
「如妳所言,似乎只是流月現象,她離開了。」
六年前喬晶瑩帶著企業團隊到醫療開發區勘查,當她換上工地安全鞋,帶上安全帽後發現走道上有工具箱。環顧四周,只有一個工人大叔,「同志,工具箱放在走道太危險了。若絆倒很容易不小心刺傷,搬開吧!」
「那…搬去哪?」大叔看了周邊環境,找不到合適的地方。
喬晶瑩兩眼瞪著大叔「我怎麼知道!?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嗎?」
大叔認為眼前這女人過於主觀,但她一身乾淨潔亮的西裝,一看便知道是主管「我聽妳的吩咐,妳說放哪,我搬。」
喬晶瑩為了安全起見,只好指揮大叔搬工具與沙袋。沒想到大叔中看不中用,剛準備扛起沙袋居然閃到腰。喬晶瑩只好帶他去醫院。「領導,妳把電話給我,改日我還妳醫藥費。」
「不用了,這屬於工傷,不用你付。」
「要的,要的!」喬晶瑩拗不過大叔,只好彼此交換了電話。
數日後大叔開著賓士到喬晶瑩公司還80塊醫藥費。
「老闆,那是妳男朋友嗎?他好特別喔!穿著T恤衫,套著工作褲開賓士。」喬晶瑩的助理調侃道。
「那是工人,他開老闆的車。」阻止助理咬舌根。
之後喬晶瑩偶爾到開發區,總能見到大叔,兩個人很自然地一起用餐,喝咖啡,聊天。喬晶瑩發現大叔談吐優雅,大方得體,與一般工人的氣質相差甚遠,猜測大叔是個落魄書生。顧及大叔顏面,喬晶瑩聊天從不問私人問題,兩個人上致天文,下至地理無所不談。
喬晶瑩喜歡畫,假日就愛逛美術館,大叔為了投其所好,開始學習欣賞畫,「我該不會喜歡這女人吧?」
大叔已經離婚五年,前妻帶著兒子住在美國。身高一米七五,喜歡打網球的大叔身材保養的很好,皮膚黝黑,給人陽光開朗的感覺。大叔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後,開始採取主動,不再傻傻的等喬晶瑩來工地,開始找機會到辦公大樓走動。
「早安,喬總監。」喬晶瑩轉身看著身邊的紳士,一時沒反應過來,本能的回應「早安。」
「啊!青哥?」喬晶瑩認出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工地裡的大叔。
「看來佛要金裝,人要衣裝是真的。」衛青自嘲的說,但眼裡充滿溫暖。
「很帥。今天也待辦公室嗎?但平時也不見你穿成這樣呀?」喬晶瑩將衛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,露出欣賞的微笑。
「來開個會。」衛青說的輕鬆自然。
「真巧,我們今天也跟你的老闆開會。」兩人寒暄幾句後揮手道別。喬晶瑩直奔辦公室,衛青走向會議室。
10點前一刻,喬晶瑩步入會議室,百人的會議室裡她並沒有馬上發現衛青,直到會議主持人表示「接下來我們有請衛博士。」
衛青起身,拿起桌上的麥克風,「大家好,我是華諾的衛青。」
喬晶瑩躺在衛青懷裡,回顧兩人邂逅場面,忍不住仰頭問衛青。
「衛青,你為什麼聽我使喚?」喬晶瑩確實納悶。
「因為,妳穿那樣。」衛青的理由很正當。
「那妳為什麼使喚我?」衛青也想知道。
「因為你穿成那樣。」喬晶瑩的理由也合情合理。
喬晶瑩的麵館打算開在北京。
過去十年喬晶瑩將一半資產轉回台灣投資,這舉動看得出來她最終是準備回家的。但現在我知道她決定在北京落地生根。同時代表,她與衛青要結婚了。
我將 “長貧難顧”這個故事傳給喬晶瑩看。一會兒功夫喬晶瑩興奮的打回來。「這是真的嗎?」
當年被蒙在鼓裡的真相,今天她終於弄明白了。時隔十年,今夜回顧這段往事,其實也就像是看一部小說罷了。朱瀾在她心裡已無法再引起任何波瀾。
等朱瀾來找我,也順勢告訴他這個故事。若銀寶…大家都來了。一起來看看這個故事,這只是故事。
關於衛青的簡介在後記裡提過。
關於古家的債務,從命理來看,八字兩袖清風的朱瀾,最終還是傾盡所有幫銀寶解決財務問題。人本來就是空手來,空手而歸也沒什麼。
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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