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買房不是看房價,是看八字:現金流與八字時機的雙重檢核

  一大早,一位客人傳了一則新聞連結給我,上頭寫著:「台中某預售案交屋三個月後,200戶中僅30戶完成貸款,其餘85%全卡關。」

  我順手點開來看,還沒讀幾行,就回她訊息說:「這新聞怎麼了?」

  她只回了五個字——「說的就是我。」

  那一瞬間,我的心也跟著一沉。

  聽她說,她跟朋友在兩年前開始積極布局換屋計畫,從看屋、選案、簽約到預備資金,一路都算謹慎。原本估計貸款可達八成,交屋應該不成問題。但沒想到,兩年後交屋時,政策收緊、銀行審慎,貸款核下來居然只有五成,而且還得補一堆資料、追加擔保。她不是信用不好,也不是收入不穩,而是「這個時候」,整個市場的水位變了。



  兩年前。

  夏天的墾丁,熱得像要把沙灘烤焦。

  午後,海風勉強撫平烈陽的躁氣,一行人在民宿的露台上泡著腳、喝著冰鎮梅酒。雲錦坐在藤椅上,頭髮還濕著,剛從泳池撈起剛學會蛙式的兒子。她老公鶴鳴一臉慵懶地翻著旅遊雜誌,身旁還有他們的老朋友——瑤華與石臨,一對笑聲爽朗的夫妻。

  「妳真的不考慮一下嗎?」

  瑤華湊近她,小聲說:「我們看了台中的預售案,地點不錯、格局方正,而且房價已經往上走囉。再不下手,恐怕要看天吃飯了。」

  雲錦挑起眉毛,還沒回話,石臨就插嘴說:「現在一戶總價不到兩千萬,還有預約優惠,我們回程要不要順道去看看?」

  鶴鳴聽到這裡,笑著說:「不是說等利率穩一點?現在下手不會太急?」

  「早晚都要換,還不如一起買,孩子還能同社區一起長大。」瑤華說得堅定,眼神炙熱。

  她總是這樣,一有什麼決定就像點了火,要把人一起拉進熱流裡。

  雲錦沒馬上答應。她一向謹慎,但那個午後的海風、陽光、孩子的笑聲,還有身邊幾個志同道合的大人,讓她第一次有了「買吧,就現在」的衝動。



  三天後,他們前往旅途的終點站。

  兩台車一前一後開著,導航設定在台中市南區的一處預售建案接待中心。

  雲錦開的是灰色休旅車,後座的兩個男孩一邊吃著車上的仙楂餅,一邊吵著等下能不能再玩一次樣品屋的旋轉椅。她望著後視鏡裡的小孩身影,心裡浮起點難以說出口的忐忑。

  「媽媽,樣品屋有遊戲室嗎?」坐在靠窗位置的老么,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問,嘴角黏著糖漿,腳還沒停地踢著前座椅背。

  「媽媽,房間會有上下舖嗎?」坐在另一側的老大插話,他正把書包當成枕頭,仰躺著雙腳翹到車門玻璃上,鞋底留下一排灰印。

  「不可以踢椅子!」雲錦往後一瞥,語氣忍著笑意但不失威嚴,「也不准再用腳貼車窗。」

  老大撇撇嘴,把腳收回來,嘴裡還小聲嘀咕:「如果房間有上下舖,我就不會亂了……」

  「講話還頂嘴?」雲錦笑出聲,伸手進後座撓了他一下,逗得老大縮成一團。

  副駕的鶴鳴低頭滑著手機,查著預售案的社區資料和格局圖,抬起頭時看著窗外閃過的建案廣告,不經意地說了一句:「這裡真的愈來愈熱鬧了。」

  那一瞬間,雲錦的心裡泛起一個念頭:如果有個地方能讓這兩隻小猴子放心奔跑,大人們也能安心生活,那可能也不壞。



  另一輛車裡,瑤華和石臨正放著孩子們愛聽的流行童謠,車窗半開,風從車尾呼呼穿過。她的兩個女兒整齊地綁著辮子,一個抱著洋娃娃,一個還帶著墨鏡,不輸明星派頭。

  「老婆,妳說他們真的會買嗎?」石臨轉頭問。

  「不一定。但她要是看到孩子跑來跑去像現在那樣開心,她心就軟了。」瑤華說。

  車隊拐進接待中心的停車場時,陽光開始西斜。兩家人下車時,孩子們像提前演練好似的,一口氣衝向接待中心門口的糖果櫃和旋轉沙發。

  「我們有預約。」瑤華對著櫃檯小姐輕聲說,語氣像在說「我們早就準備好了。」

  樣品屋是標準三房兩衛的設計,客廳挑高,開放式廚房連著陽台,兩側是主臥與兩間兒童房。孩子們在各個房間跑來跑去,一邊喊:「我要這一間!」「這個牆壁好可愛!」

  「我們不能每個房子你都要喔,」雲錦邊說邊蹲下來摸小兒子的頭。

  她站起來,轉頭對瑤華說:「說真的,這裡看起來……真的還不錯。」

  「我就知道妳會喜歡。」瑤華笑得自信,「位置不是最熱鬧的,但車程到學區不遠,社區也不擠。」

  鶴鳴則是一直在看坪效、管理費與公設比。他雖然沒多說話,但眉頭沒有皺,代表這案子還過得去。

  「預約戶剩下不多,要不要先登記個意向?有什麼問題我們再談。」銷售顧問語氣自然,沒有壓迫。

  雲錦沒馬上回答。她望著窗外漸暗的天,孩子在陽台追逐嬉鬧,耳邊是朋友熟悉的聲音和先生沉默的身影。

  那一刻,她忽然意識到:這場回程的順訪,或許就是她人生另一段旅程的起點。



  孩子終於睡著了。

  客廳只剩下一盞微黃的立燈,雲錦捲起袖子在廚房洗著保溫瓶,水聲嘩啦地淌過寂靜。鶴鳴靠在冰箱邊,雙手抱胸,像是等她開口,又像是在權衡什麼。

  「你覺得今天那個案子怎麼樣?」雲錦率先開口,語氣不急也不輕鬆。

  鶴鳴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看著她擰乾抹布的動作,過了幾秒才說:「格局不錯,建材也不馬虎,坪效也合我們現在的需求。只是——」

  「只是什麼?」

  「這時候動,壓力不小。」他語氣淡淡的,但字字都打在現實上。

  雲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,「你是說利率還是我們的現金?」

  「兩樣。」他聳肩,「還有市場也不一定會漲。」

  雲錦沉默了一會兒,擦手走出廚房,在餐桌前坐下。「但孩子們今天看得很開心,尤其小的,一直說要住有大陽台的房子。」

  鶴鳴坐在她對面,揉揉眉心,「我不是反對,只是想我們是不是該算清楚。現在房貸緊縮,連八成都難保,萬一只給我們七成或六成,缺口怎麼補?」

  她點點頭,她跟瑤華是國小同學,一路好閨蜜,這些年彼此都經歷了婚姻、育兒、職場的折返跑。如今若能住進同一社區、成為鄰居,不只是生活方便,而是一種默契的延續,一份難得的「彼此懂得」能量。但鶴鳴說的沒錯,這個問題不容小覷。

  她低聲說:「如果只貸六成,缺口至少三、四百萬,還不算裝潢、雜支。」

  鶴鳴望著她,一時間沒說話。

  那盞燈影裡,他們像兩個正準備賭注的旅人,知道這段路走下去不是沒有代價,但也知道不做決定,就永遠等不到真正的『家』。




  「丹楓,當年妳說不建議我們在這個大運買房……」她語氣很輕,像是怕吵醒什麼沉睡的可能。

 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,丹楓語氣依舊溫和:「事情已經發生了,就不要糾結當年我說的話了。現在是什麼情況?」

  雲錦深吸一口氣:「我們可能要違約了。」

  她沒有說更多,但丹楓明白。沉默片刻,她語氣緩慢而堅定:「你們現在走到哪一步了?」

  「貸款成數不足,銀行只給六成,房價也比兩年前評估低。補不出那個缺口……我不知道要不要硬撐,還是就放棄了,賠違約金,認栽。」

  「妳打給我,不就是不想認栽嗎?多年沒聯絡了,我得找一下你們的八字。」

  丹楓語氣輕描淡寫,卻像一束燈光,在黑夜中照亮了一個方向。

  雲錦輕輕「嗯」了一聲,聲音幾乎聽不見。她抱著手機,坐在客廳那張被孩子跳鬆了的沙發上,眼前是一地未收的玩具與塌陷的抱枕。窗外是靜夜無聲,屋內卻像有什麼開始在悄悄轉動。

  她不知道未來是不是還能留住這間房子,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們夢裡奔跑的家,是否真能落腳。但她知道,自己不想就這樣放手。至少——還有一點希望可以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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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,故事情節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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