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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水家話10

  吉里坐在餐桌旁,雙手交叉放在面前的木質桌面上,目光鎖定著信樂。他坐在對面,身上的襯衫還是那件昂貴的牌子,嘴角帶著一抹倔強。

  「信樂,」吉里的聲音低沉而堅定,像一記敲在桌面上的木槌,「你可以繼續和朝霞交往,但你得回去讀書。我不想再看到留級通知書,也不想再聽到你逃課的事。」

  信樂靠在椅背上,眼睛望著窗外的樹影,嘴裡咬著幾分不屑「媽,我都說了,我現在工作能賺錢,讀那些書有什麼意義?」

  「有沒有意義,不是你現在能決定的。」吉里打斷了他,語氣裡的堅硬像鋼一樣,「17歲的你以為自己什麼都懂,以為會賺錢就代表人生。」

  信樂抬起頭,目光和母親對上。那是一種陌生的眼神,帶著鋒利的邊緣,「不是嗎?」然後皺眉「媽,妳…妳說願意接受朝霞?」

  「對。雖然她不是個好選擇,我可以試著接受她。」吉里百般不願的吐出這句話,目光依舊鎖定著信樂「但條件是,你必須每天認真去上學。」

  信樂沉默了,他的手停下來,緊握成拳。他知道這是妥協,也是母親的最後讓步。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掙扎,但最終,他輕輕點了點頭。

  「好,我答應妳。」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情願,但也有一種難以忽視的順從。

  吉里靠回椅背,長舒了一口氣,像是卸下了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。母子倆之間的沉默像一道暫時的停戰線,但彼此都知道,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。


  丹楓坐在沙發上,手裡拿著一本從中國大陸收集來的古書,小心翼翼的翻閱著。吉里站在一旁,眉頭緊鎖,雙手抱在胸前,語氣裡滿是無奈。

  「丹楓,我真拿信樂沒辦法了。」她嘆了口氣,「他現在還是打工到三更半夜,早上爬不起來,雖然堅持著去上學,但都是中午才起床,慢吞吞到學校。我怎麼說,他都聽不進去。」

  丹楓抬起頭,目光在吉里的臉上停留了片刻,然後放下書,語氣平靜而不帶任何波動「吉里,意思聽起來,信樂捨不得放棄晚上打工是因為賺的錢較多,願意為了那些錢放棄早上的課,對吧?」

  吉里點了點頭,眼神裡透著疲憊「是啊,他說如果我給不了同等的零用錢,他就必須打工。主要就是,他想買那些高端精品,那些讓他覺得有價值。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了。」

  「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,你覺得那是愛慕虛榮,或許信樂認為那些東西能減緩他的自卑,畢竟成年人都知道,愛慕虛榮的背後就是自卑。但是信樂未成年,妳說這些,他還無法體會。」

  「那怎麼辦?」

  丹楓靠在椅背上,拿起咖啡杯,語氣依舊冷靜,「他現在的關注點不是課本,不是學業,而是如何在短期內得到認可。妳說的是未來,而他活在當下,這中間的落差,妳想過怎麼處理嗎?」

  吉里皺起眉,困惑地看著丹楓「那…我該怎麼辦?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嗎?」

  丹楓微微一笑,語氣裡多了一絲耐心「下次妳們再吵架,告訴他學習不是學校的唯一價值,甚至不是最大的價值。學校真正的意義,是學習如何跟別人相處,訓練如何合作,一起完成任務。在學校混得好的人,進了社會,可以少走很多彎路,當菜鳥的時間縮短,升官加薪也快。」

  她停頓了一下,語氣裡帶著幾分鋒利「妳告訴信樂,如果他能把學校的資源用好,很快就能超越朝霞的收入。這比他現在每天熬夜打工,拿那點微薄的薪水強多了。」

  吉里的表情變得複雜,似乎明白了什麼,又有些遲疑「可我怎麼說,他才能聽進去?他現在完全不信我說的話。」

  丹楓輕輕笑了笑,語氣平靜得像是在陳述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「東南方是文昌位,其實就是專注力,領導能力,而你家是廚房,加上家具擺設本該青龍高與靜,白虎低與動,妳全都對調,放錯的後果是,三個兒子想努力讀書也沒轍。」

  吉里皺著眉,陷入沉思,然後抬頭問「東南,之前說我下屬運不好,必須調整東南方的廚房,原來那裡是文昌位呀!」

  丹楓笑而不語。東南方是家中大人的領導能力的象徵,也就是關乎升官的宮位。

  吉里想起當年丹楓已經指出這些問題會在應期年發生,當時吉里只想著自己的財運,忽略了孩子的宮位。「我回去想想怎麼整理。」

  「妳若真的能做到,信樂就會恢復該有的樣子。最後我還有個法寶給妳用,妳帶他試試奇門遁甲。奇門遁甲的效果是建立在流年的基礎上,快則一次見效,最慢三個月後也絕對明顯改善。」

  「奇門遁甲?」

  丹楓將奇門遁甲的原理解說了一遍後,吉里非常興奮的說「好呀!就用這個方法!白虎位的冰箱跟櫃子,我真的沒地方可以移動。」一場母親與命運的博弈,正在悄然展開。



  信樂推開家門,手裡還拿著剛簽好的工作合同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。他一腳踏進客廳,看到吉里正在整理桌上的雜物。他沒等她抬頭,便揚起手裡的文件,語氣急切而滿是喜悅。

  「媽,我找到工作了!」他的聲音響亮,幾乎震動了房間的空氣。

  吉里停下手中的動作,抬起頭,目光落在信樂手裡的合同上。她皺了皺眉,試圖看清上面的內容「什麼工作?」

  「是一份正經工作,媽,妳看!」信樂快步走到她面前,把合同放在桌上,眼睛裡閃著光,「薪水比酒店服務生少,但我少買一件衣服就好了!」

  吉里拿起合同,快速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,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放鬆,反而多了一絲疑慮。「什麼樣的工作能給這麼高的薪水?你才多大?」她的語氣冷靜,但明顯透著懷疑。

  「媽,這是奇門遁甲帶來的機會!」信樂坐下來,身子向前傾,語氣裡帶著一股說服的急切,「他們說我很有潛力,雖然起步辛苦,但只要努力,肯定能更上一層樓。而且,朝霞也說這間看護公司雖然是小公司,但常在她們醫院出入,口碑很好。她支持我去試試,她說一般招募條件必須滿18歲,這次滿16歲即可。這是個難得的機會,」

  吉里的眼神從合同上移到他的臉上,目光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慮。她放下合同,語氣裡多了一分冷靜的堅定「老說這是個好機會,但你想過沒有,高薪背後是什麼?需要付出什麼,你能堅持嗎?」

  信樂的笑容稍稍僵了一下,「媽,妳為什麼不能跟丹楓老師一樣鼓勵我?老說我不行,總是擔心這擔心那,但這次真的不一樣。」

  吉里沒有馬上回答,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像是在試圖從他的眼神裡找到答案。窗外的風輕輕吹過,打在玻璃上,發出細微的響聲。她的沉默讓信樂有些不安,他微微低下頭,語氣裡多了一絲懇求。

  「媽,妳相信我一次,行嗎?」他低聲說,像是一個少年在向母親尋求最後的認可。

  吉里嘆了一口氣,抬手揉了揉額頭,語氣裡的冷硬終於稍稍鬆動「你既然已經決定了,我也不攔你。還是那個條件,必須每天去上課,課餘跟假日才能打工。」

  信樂點了點頭,眼神裡重燃起一絲亮光。他重新站起來,把合同收回到懷裡,像是護著一件無價之寶。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身上,他的背影裡多了一種少見的堅定和自信。

  「我會的,媽,我不會讓妳失望。」他說完,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,腳步輕快得像是要奔向一個嶄新的未來。

  吉里看著他的背影,心裡的憂慮並沒有散去。她知道,看護這條路充滿荊棘,但總比在酒店當服務生強,就怕信樂不能承受看護這現實的重量。



  吉里坐在丹楓家裡的沙發上,手裡捧著一杯剛泡好的熱茶,茶香瀰漫在空氣中。她的神情看起來輕鬆了一些,眉間的緊繃也舒展了不少。

  「丹楓,信樂這孩子,最近變得穩定了不少。」她喝了一口茶,語氣裡帶著一絲安慰的笑意,「他找了一份看護的工作,幫助一位中風的老人家,每天跑上跑下。說真的,剛開始我很擔心他會半途而廢,但一個月下來,他還挺順利的。」

  丹楓抬起頭,放下手中的筆,目光在吉里的臉上停留了片刻,然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「順利是好事,但妳別忘了,這份順利背後,可是奇門遁甲在撐著。」

  吉里皺起眉,語氣裡帶著一絲困惑,「他現在的改變,難道不是靠自己的努力?」

  丹楓搖了搖頭,「奇門遁甲的影響,是一段時間的催動力。它幫信樂打開機會的大門,確實也讓信樂的磁場變好,但當奇門的力量消失後,他會回歸自己的宿命裡。一般我們都是長期固定的做這件事,但信樂只做一次,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恢復原狀。這個看護機會,他必須靠自己撐下來。如果家中的風水問題不解決,這份順利,也不會長久。」

  丹楓繼續說道「東方的廁所,影響的不只是他的桃花運,還壓抑了他的長久發展。風水的助力遠遠不及奇門遁甲,但還是能改變他的命運。」


  半年後,信樂的生活果然起了變化。

  這天晚上,吉里回家後,看到信樂坐在客廳裡,手裡攥著一罐啤酒,低頭不語。她愣了一下,脫下外套,慢慢走過去。

  「怎麼了?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。

  信樂抬起頭,眼神裡藏著說不出的疲憊和落寞。他深吸了一口氣,語氣裡透著壓抑的情緒「媽,我和朝霞分手了。」

  吉里的手僵在半空,過了幾秒才緩緩放下。她看著兒子的表情,心裡湧起複雜的情緒,既有心疼,也有一絲說不出口的釋然。

  「為什麼?」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
  信樂苦笑了一下,低頭看著手裡的啤酒,像是在尋找答案「她說我們不合適。她希望有更穩定的生活,但我現在…我還沒到那一步。」

  吉里沉默了,拉開椅子坐下來,語氣平靜而堅定「信樂,這不是世界末日。她要穩定,但你現在還未滿18歲,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。代表,你們的時間不對。」

  信樂點了點頭,但沒有說話。他的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啤酒,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未來。

  吉里抬頭望向窗外,腦海裡回想起丹楓的話。「信樂的真正的考驗是跟朝霞分手後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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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,故事情節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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