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東京新橋站前的居酒屋是門庭如市,但現在是週六中午,華妶羽跟上風呂的老地方“老爹居酒屋”只有小貓兩三隻,最裡面的角落,昏暗的燈光下坐著兩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。一個長得俊朗,一個相貌老實。
女店員上小菜時忍不住挨近俊俏的上風呂,但上風呂似乎沒感覺,注意力只放在她端上來的生啤,對女服務生的曖昧態度不屑一顧。一旁長得老實的男人忍不住跟女服務生說「妳放著就好。」婉轉的打發她。
上風呂一口氣灌下大杯生啤,迫不及待地喊「老闆再來一杯。」
「上風呂,你別這樣。」副社長曹路地看著情敵失魂落魄,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。
「我28歲開始跟著她,當初因為愛上她,還把女友甩了。終於盼到她跟前男友分手,你也知道,我好不容易追到她。6年來我越來越愛她,她為什麼說她不愛我了?」
副社長曹路地聽了只能苦笑。遠在12年前曹路地便愛上華妶羽,放棄大好前程跟隨華妶羽創業,華妶羽對他的告白總是一笑置之,讓他別跟哥兒們開這種玩笑。曹路地只好一路看著眾人愛上她,受她重用,然後一一被她拋棄。
當年華妶羽25歲,29歲的曹路地對她的容貌與才華愛慕不已,放棄高薪的銷售經理職位,自告奮勇申請到企劃部協助她,即便朝夕相處,百般討好,華妶羽對他始終只有同僚之義。
曹路地發現華妶羽對感情的態度很淡然,她不看家世背景,經濟能力,似乎也不太在意相貌,只看心情。達官貴人追她三條街,她居然看上打工仔。
她除了看心情挑男人之外,連談戀愛的時間也跟心情息息相關。短則半年,長不過兩年。本以為上風呂也撐不過兩年,沒想到他熬過了。一度擔心華妶羽真會跟上風呂結婚,還好第三年,曹路地已經看出華妶羽的不耐煩。
「這一年來,我以為跟之前一樣,她不耐煩時我躲的遠遠地,等她厭倦期過後恢復正常,便會來找我。」
「那也都是十天半個月,這一次,你沒發現時間太長了嗎?」
「…我當然發現了,這一年來,她除了工作,私底下不願跟我多說一句話。」
「那你應該做好心裡準備了呀!」
「我做了,只是不知道,還是這麼痛。」上風呂瘋狂地哭了起來,口中不斷念叨著「我那麼愛她。」
曹路地嘆了口氣,輕拍哭得撕心裂肺的上風呂後背,將他對自己說過千萬遍的話,轉送給上風呂。
「天涯何處無芳草。」
週日深夜,華妶羽拖著疲憊的身軀抵達家門口,從公事包拿出今早剛換的新鑰匙。還沒踏進家門,手機鈴聲響起,心想這麼晚了會是誰。
「曹路地,出什麼事了?」
「我沒事,是上風呂那小子有事…哭了一天一夜。」
「…那,你幫我安慰他。」
「妳接下來要怎麼做?」
「我花了一年時間思考,慢慢說再見,這一次算是最有誠意的分手。他要走,我也留不住。」
「他不會走…剛剛還哭喊著,要等妳回心轉意。」
「你明知道我從不吃回頭草。何況他跟以往的男人不同,我花了大把時間栽培他,本想跟他分享我的一切,更期待他能守護我的一切…算了,我不想討論這件事。」
「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可以哭成那樣。」
「所以呢?」華妶羽聲音低沉。
曹路地知道華妶羽心生敵意時,會壓低聲音,但他還是想冒險確認。
「現在妳對他…是徹底失望,也不愛他了?」
「不愛了。」華妶羽語氣冰冷。
掛了電話後,華妶羽直接走進浴室,打開蓮蓬頭,2月的水又冰又刺,凍得華妶羽直打哆嗦,但她不在乎,熱淚滑過雙頰,泣不成聲。
「我不是不愛了嗎?為什麼哭?」
華妶羽縮成一團,讓水打在她身上,警告自己「不准哭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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