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光拒絕加入六十干支物語的第二天，我早早來到莫莫家。

　　那孩子昨天的話還在我耳邊迴響：「妳先把讀者動線弄出來，我再決定要不要加入。」

　　「莫莫！」我一進門就嚷嚷，「我們今天要做出點成績來，讓那個臭小子刮目相看！」

　　莫莫忙著煮咖啡，地板上還維持著昨天我回去時的模樣——筆記本攤開、原子筆散落、便利貼到處都是。看來昨夜，她也累翻了。

　　筆記型電腦攤在餐桌上，螢幕還亮著，顯然她一早就開始工作了。莫莫轉過身來，眼鏡架在額頭上，頭髮用一支筆隨便盤著，臉上帶著熬夜後的倦容，但眼神卻異常專注：「對！我們要證明中年婦女也能搞電商！」她舉起咖啡杯，像在發誓。

　　我們像兩個要征服世界的女戰士，開始了漫長的奮戰。

　　莫莫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，我則在一旁指手畫腳。三個小時後，她終於抬起頭，得意地宣布：「搞定了！」

　　我湊過去看螢幕。

　　Shopify後台密密麻麻的設定讓我眼花撩亂。莫莫得意地解釋：「妳看，讀者付費後，系統會自動發信件給他們，信件裡有閱讀連結，點進去就能看小說了！」

　　我瞪大眼睛，嘴巴張成了O形：「什麼？讀者要先付錢，然後收信，再點連結？這太麻煩了吧！」我雙手一攤，「又不是在挖金礦，搞這麼複雜幹嘛？我不要！」

　　莫莫的臉瞬間垮了下來，像洩了氣的皮球：「那…那怎麼辦？」

　　我們兩個中年婦女就這樣面面相覷，剛才的豪情壯志瞬間蒸發。

　　「要不去吃戚風蛋糕？」我有氣無力地提議，「甜食能治癒一切。」

　　「不如叫外賣。」莫莫癱在椅子上，「我不想出門見人。」

　　她拿起手機滑來滑去，我也湊過去看，突然眼睛一亮：「《爸爸跟女兒的蛋糕店》，這名字很有誠意耶！看看評價都不錯。」

　　二十分鐘後，外賣小哥按門鈴。莫莫穿著拖鞋蹦蹦跳跳去開門，像個期待禮物的小女孩。

　　「天啊，好香！」我打開蛋糕盒，戚風蛋糕的雞蛋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客廳，「看起來就很療癒！」

　　我們兩個人坐在地板上，叉子在蛋糕上揮舞。

　　「好好吃喔！」我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說，「這簡直是天使的味道！」

　　莫莫點頭如搗蒜，嘴裡塞滿蛋糕：「嗯嗯嗯！比我的人生還甜！」

　　十分鐘的暴飲暴食後，我們的血糖飆升，鬥志也重新燃起。

　　「好！」我拍拍手，蛋糕屑飛濺，「我們繼續戰鬥！」

　　莫莫擦擦嘴角的奶油，重新戴好眼鏡：「這次我要試試Shopify裡面的AI功能。」

　　「AI？」我眼睛發光，「好呀！小白們的最愛！」

　　於是我也點開AI助理，開始跟電腦對話。我們像對電腦唸咒語般，開始碎碎念。

　　「AI大神，請問怎麼做一個簡單的小說閱讀頁面？」我對著螢幕畢恭畢敬地問。

　　莫莫在旁邊也不甘示弱：「對啊對啊，要很簡單的那種，我們是中年婦女，腦袋不太靈光。」

　　AI 冷冰冰地吐出一串專業建議，我盯著那些英文字母發呆。

　　「Metaobject 是什麼？Page 是我以為的那個 Page 嗎？」我一邊皺眉，一邊把AI 建議轉貼給莫莫。

　　莫莫推了推眼鏡，一副翻譯官上線的樣子：「Metaobject 適合長篇內容，可以結構化儲存，像是專欄、連載、作品集之類的。Page 比較適合短篇或單一文章，簡單、直接。」

　　我若有所思地點頭，「AI 是建議用 Metaobject，說那樣可以在主題模板裡重複利用、排版也比較靈活。」

　　我又吃了一口蛋糕，靜靜地等莫莫做決定，結果她毫不猶豫地選了Page：「這個裝起來簡單，我比較熟。」

　　我聳聳肩，對我來說，讀者能看就行。

　　一小時後，莫莫突然激動地跳起來：「丹楓！妳快看！」

　　我衝過去，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簡潔的小說閱讀頁面，字體優雅，排版清晰。

　　「哇！」我們兩個同時張大嘴巴。

　　「擊掌！」我伸出手。

　　啪！清脆的掌聲在客廳裡迴響。

　　「開酒！」莫莫興奮地跑向廚房，拿出一瓶梅子酒。

　　「還有蛋糕！」我指著還剩一半的戚風蛋糕，「這是我們的勝利蛋糕！」

　　我們舉著酒杯，看著螢幕上的頁面，我滿足地嘆氣：「有了猴子，接下來就是打造基座了。」

　　我喝了一口香醇的梅子酒，突然覺得人生充滿希望。中年婦女怎麼了？我們照樣能在網路世界裡翻雲覆雨！

　　季含光，你等著瞧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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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，故事情節如有雷同，純屬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