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華小姐,妳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?」
聽完郭原報案內容後,一老一小兩位警察領他們進裡面的小房間,郭原寸步不離地站在華妶羽身後,警察叔叔得知華妶羽是企業家後,推測用無聲電話妨礙公司業務的犯人,是競爭對手。一旁年輕警察卻分析有可能是感情糾紛。
「華小姐,最近是否有人糾纏妳。」
華妶羽心想慘了,這輩子桃花旺盛,被糾纏的次數可多了,每任前男友都是不死不休。
“前男友!?”
隨即,華妶羽搖頭甩開這個猜測。
「社長,我突然有個想法。」郭原在華妶羽耳邊低聲接著說,「上風呂。」
華妶羽希望不是上風呂,當年他就是被前女友糾纏才借住華妶羽家,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這道理,他總該是懂得。
郭原看華妶羽猶豫不決,自作主張跟警察提了上風呂的事情。
「華小姐,妳認為呢?」警察弟弟徵求華妶羽的意見。
「我希望不是他,但我確實跟他分手,也開除他了。」華妶羽語調平穩,不高不低,身後的郭原更是看不到她的表情,聽不出華妶羽的態度。
無聲電話的犯人顯然是針對華妶羽,卻又不直接撥打社長室座機電話,因為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人,不超過20人。
經過4人一陣推敲後,基本斷定上風呂的嫌疑最大,郭原將上風呂的地址,電話留給警方。警察弟弟答應會打電話跟上風呂溝通。
「華小姐,妳放心。只要我們打電話說受害人報警了,稍微暗示警察懷疑他作案,一般人就會停止跟蹤行為。」
警察答應事情辦妥後會跟華妶羽聯絡,晚上也會加強華夏辦公樓的巡邏。
離開警局後,華妶羽問郭原,「你覺得我狠心嗎?」
郭原愣了一下,「社長是指對上風呂嗎?」
郭原發現華妶羽生活簡單樸素,賺錢不是為了奢靡的生活,拼命賺錢只是為了華夏。更知道華妶羽不喜歡經商,她只是單純的喜歡工作,享受工作帶來的成就感,沒想到華夏日益強大,這一切超出華妶羽當初的規劃。有了組織,便不能隨心所欲,華妶羽大部分時間都是不快樂的。體弱多病的華妶羽,需要盡早挑選接班人,這也是為了華夏。
上風呂為人單純,可惜缺乏領袖該有的魄力,他震攝不住八大將,但若沒有八大將扶持,華夏很快就會被吞沒。
「社長,您為什麼選上風呂當接班人,而不是提拔八大將?」郭原問了所有人的疑問。
「因為他善良且忠誠。我相信,善良跟忠誠是與生俱來,雷霆手段可以靠後天學習。而這些並不衝突。」
華妶羽又加了一句,「雖然我討厭坐這個位置,但我熱愛工作。若華夏由上風呂掌舵,我還能在背後支持,若換作其他人,華夏將不受我控制。」
曹路地一直想讓華夏拓展加盟事業,過去他拉來好幾個金主,都被華妶羽以時機未到婉拒。雖然華妶羽知道這能讓華夏一步登天,但那種靠金融遊戲的成功,不是她想要的。
「社長,感情雖然沒有對錯,但有立場。從您的立場,狠心的是上風呂,是他騙了您。您只是敗在不夠果斷。」郭原這話聽起來貌似替華妶羽不值,但話裡意思是指責華妶羽在感情上優柔寡斷。
華妶羽最不擅長的便是分手,吵不過對方,最後只能用消聲匿跡處理。這次是有史以來,最有誠意的分手,而這輩子最感到愧疚的是11年前的不告而別。當年華妶羽吵不過邪馬台,只好深夜飛往美國,躲在一個他勢力所不能及的地方。據說邪馬台瘋狂的找她,幾乎翻遍整個日本,本想繼續躲下去,無奈帶去的生活費100萬花光了,只好回東京。
這次,又該躲哪兒去呢?
華妶羽沒空憂傷,因為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。一進辦公室便看到趙川穿著帽T牛仔褲,坐在沙發上吃麥當勞。
「老大,我知道妳不吃麥當勞,沒幫妳買。」趙川露出淘氣的笑容。
「我沒食慾,不吃了。讓我躺一下。」華妶羽一夜沒睡,胸口鬱悶,背又疼痛不已,只想躺著。
趙川拍了拍大腿,讓華妶羽枕著他的大腿睡一覺。此刻,華妶羽的腦海閃過方敬亭吃醋的模樣,「不用了,你坐過去,你的外套給我當枕頭。」
趙川乖乖地將大衣遞給華妶羽,「好枕嗎?這可是我用冬季獎金新買的義大利品牌喔!舒服又溫暖。」
「慘了,我今早沒洗頭,你這件名貴大衣看是要臭了。」華妶羽故意用頭蹭了蹭趙川的大衣。
兩個人像小孩子似的打鬧,直到曹路地進門。
「我們準備的差不多了。妳認為井戶西會上當嗎?」曹路地緊張兮兮的問。
「井戶西不會傻到不取證,前陣子趙川那一趟京都,就是演給井戶西看的。即便他懷疑我虛張聲勢,只要他確認趙川接洽了皇室集團,定會有所忌憚。」
「皇室集團應該也已經猜到我們在利用他們。」
「我們這是與虎謀皮。」華妶羽知道井戶西若跟皇室集團聯手,她就真輸了。
「我還是認為,我們應該跟富士妥協。」曹路地也想到了。
在這件事情上曹路地跟華妶羽的意見是分歧的。不管趙川真正的想法是什麼,趙川百分百挺華妶羽。
「我投老大一票。」
即便八大將全投華妶羽,她依然思考著,有沒有更好的辦法,讓勝算再高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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