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期已經迷路十幾分鐘,決定問路。「請問濱松道怎麼走?」
打扮優雅的銀髮老奶奶,和善地指路「這條路快走到底時,會看到一條很窄的小巷子,巷子入口有一大片白色三色堇,很好認。」
霜期道謝後,照著老奶奶指的方向繼續前進,來到白色三色堇前,這巷子窄的像是「給狗走的吧!」霜期忍不住吐槽。想了一會兒,還是一腳踏進去,一個人剛剛好,如果對面來人,肯定有一個人得踩進水溝裡。霜期祈禱此刻不要有人出現跟她擠。
走出20公尺的窄巷後是一個胡同,霜期看到門牌上確實寫著“濱松道”。冷鋒的家就在附近了。
灰色的瓦片,墨綠磚跟紅磚砌成的老公寓,「這裏?」霜期仔細地看了又看眼前這棟小公寓,發現大門旁邊有信箱,走上前一個個排查,「有了!」302室的信箱上,大大地寫著冷鋒。
公寓樓梯旁停著好幾輛自行車,但霜期不好意思坐上去,環顧四周,除了樓梯還真沒地方歇腳。但身穿白色裙子的霜期,不想直接坐在樓梯口,再看看自行車,似乎也挺髒的,最後選擇站著。
公寓角落的雪堆積好幾寸厚,閒來無事的霜期,上去踩幾下,腳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,玩膩了便開始堆雪人,畢竟大阪不是雪國,她弄了半天,只堆出醜不拉嘰的雪人,頭部歪斜,身體也凹凸不平,甚至還漏洞。霜期站在雪人面前,忍不住笑了出來,雖然她的雪人看上去像是剛剛從雪堆裡爬出來的小怪物,但這也正是她現在的心情寫照。隨手找來幾根小樹枝,做成雪人的手臂,然後撿兩顆小石子擺在眼睛部位,雪人看起來稍微有點洩氣。「別洩氣!加油!」霜期拿出相機跟雪人合影,又跟公寓合影,準備上臉書分享。
一陣冷風吹過,枯葉飄落在霜期腳邊,打了個哆嗦,輕輕地拉了拉外套。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氣息,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被冬天的寒冷凝結成了霜。
瞄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知道已守候兩個小時,難怪腳指頭凍麻,「不怕!我還等過淳8個小時呢!這算什麼。」但內心還是祈禱冷鋒不要加班。
街燈亮起,好幾個男人陸陸續續回到公寓,大家忍不住看霜期一眼,然後很有默契地點頭算是打招呼。想必誤認霜期是某鄰居的女友吧!
黑色大窗,一個個亮了起來。霜期把手伸進大衣口袋,確認皮夾的存在,望向路口,期待那個身影的出現。就在無數次確認中,那個人終於出現了。
她的臉頰不知因寒冷還是因為害羞而微微泛紅,急促的呼吸在空中化成白色的霧氣。掏出皮夾,緊緊握在手中,皮夾顯得有些沉甸甸的。
冷鋒瞥了一眼霜期,毫無表情的直接上樓,當霜期反應過來時,冷鋒已經不見蹤影,趕緊追了上去。冷鋒正在開鎖,發現霜期站在樓梯口盯著他。
「妳誰呀?」
「你不記得我嗎?」
冷鋒皺眉,認真的思考,一分鐘後搖頭「不好意思,我不記得了。我們認識嗎?」
霜期很難過,但也在意料之中。遞出皮夾「我撿到你的皮夾。」
「啊!」冷鋒馬上取過皮夾,打開確認後,臉上露出憨憨笑容,「這是我的。謝謝妳。」很快的冷鋒露出尷尬的笑容「這麼冷的天,妳還特地拿過來,本應該請妳進門喝杯熱茶,但我一個人住,孤男寡女,不太方便招呼妳。」
「不用!不用!」霜期雖然很想進去看看冷鋒的小家,但這似乎顯得不夠矜持。
冷鋒忽然有了主意「妳吃飯了嗎?不如,我請妳吃晚飯?」
「我還沒吃飯。」
霜期帶著遺憾看著冷鋒把門上鎖。
一股暖意隨著居酒屋的大門開啟涌了出來,與外面刺骨的寒冷形成鮮明的對比。冷鋒脫下羽絨外套,霜期順手接過來,裡面還是輕微地散發著溫暖的氣息,冷鋒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驚訝,「謝謝。」看著霜期把外套掛在她背後的牆上。
「我叫霜期。」
「我是冷鋒。」
「皮夾是在大阪丟的。妳是在哪裡撿到的?」
「安利演講萬會上。」
「妳也是做安利?」
「對。跟酷炎是同一隻線。」
冷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警戒神色。他的目光變得冷峻而鋭利,霜期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,心中泛起一絲緊張,她想起演講當晚冷鋒差點跟酷炎打起來,她努力保持微笑,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。
「冷鋒,你怎麼了?」她輕聲問道,故作輕鬆地看著他,心裡卻擔憂不已。
冷鋒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,他抿了抿嘴唇,語氣嚴厲「霜期,這也是妳設計的嗎?酷炎派妳來的?妳們有完沒完?妳要是再敢靠近我,我會讓妳知道,我對傳銷的厭惡並不是開玩笑的。」
霜期的笑容頓時僵住了,她知道冷鋒對傳銷有強烈的反感。她的心跳加速,手指微微顫抖,但努力維持冷靜。她知道必須立刻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式來化解這場僵局。
「我……我只是撿到皮夾,本來想交給酷炎,但想到你們剛吵架…另外,我…想認識你,跟你做朋友。我並沒有其他的意圖。真的,我發誓!」霜期說,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。
冷鋒的警戒並沒有完全放鬆,但他的表情稍微鬆弛了一些。「對不起,很感謝妳特地送皮夾過來,但我絕對不會跟妳做朋友。」
冷鋒的眼神依然警惕地盯著霜期。霜期知道,她必須小心翼翼地處理這一刻,否則她跟冷鋒會徹底沒戲「我餓了。什麼都可以點嗎?」
「霜期,這麼冷的天,你怎麼又來了?」冷鋒回到公寓,在樓下又看見霜期。
霜期的聲音中帶著寒冷的顫抖,但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,說道「上週你請我吃飯,我來找朋友,順路帶些大阪土產過來給你。」
她抬頭看著冷鋒,雪花還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打轉。冷鋒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想什麼,上週末才把她趕走,這週怎麼又出現了。
「上次那頓飯是感謝妳特地送皮夾過來,今天如果收了妳的禮物,不就沒完沒了嗎?」
「我不是特地來找你的,是順路過來而已,你別有壓力。」
「如果妳很堅持,這個土產,我收下了。以後別再來了。」冷鋒頭也不回的走進公寓,把一臉茫然的霜期甩在身後。
霜期坐在夏紀家的客廳,房間內的暖意與外面寒冷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窗玻璃上凝結了一層霧氣,隱約可以看到外面的霓虹燈,很美。霜期拿著一杯熱咖啡,輕輕地啜飲著,夏紀則端坐在對面,神情凝重。
「霜期,妳這樣蹲冷鋒,究竟要蹲到什麼時候?妳這樣老不參加週末的活動,不是辦法呀!這週芳春姐再問起妳,我肯定瞞不下去。」
霜期放下咖啡杯,語氣認真「夏紀,這兩個月來,冷鋒明明看見我了,卻無視我。不是說,女追男隔層紗嗎?不是又說,金石為開嗎?這根骨頭,怎麼這麼難啃。」
「妳忘了當年商節說什麼了嗎?老天爺鋪了一條很特別的愛情路,只愛偶像對其他人來說是詛咒,但於妳而言是祝福。妳就別追求愛情了。就好好守著妳的淳。」
「在遇到昊天以前,我是真心只想守著淳,但我已是嚐到禁果的夏娃,回不去了。別管商節說什麼,再說,她也沒反對我談戀愛呀!」
「她當然不會反對,平時總是一副不關我的事,置身事外的態度。」
「不提這件事。我想到一石二鳥的好方法。我們進軍東京市場。反正現在招募也遇到瓶頸,既然找不到突破口,不如換個地方試試看。」
夏紀的眉頭微微皺起,雙手輕輕地攤開在桌面上,顯得有些沉思。她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文件,然後抬起頭來,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「東京的安利競爭非常激烈,我們如何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。」
霜期點了點頭,她似乎已經考慮過這些問題,語氣堅定地說「我們不試試怎麼知道。」
「我跟末伏確實曾經計畫開發東京線,但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,不要跟芳春姐的東京線打起來才好。」
「如果妳也贊成,我去東京當站點。」霜期露出齜牙裂嘴調皮的笑容,夏紀在她額頭輕輕一拍「果然。」
「夏紀,妳別這樣嘛!我只是順便談戀愛,一切還是以事業為重。」
「這個冷鋒,妳也看到了,那麼厭惡安利,妳怎麼追?」
霜期似乎對這樣的回應感到滿意。「聽起來,妳贊成我追他。」
夏紀衷心希望霜期能有一個好歸宿,但當年商節說的話在她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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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中使用的該字號為虛構字號,故事情節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