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吉里!妳給我出來!」
大阪市中心的辦公室內,佐藤先生的憤怒吼聲像滾雷般炸響,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辦公室裡原本忙碌的員工全都抬起頭,目光集中在那位正氣勢洶洶走進來的中年男人身上。
吉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,手裡還拿著剛整理好的客戶資料,聽到聲音後臉色一沉。她立刻認出了那人,佐藤先生,兩個月前剛簽下一份重疾保單的客戶。
「怎麼回事…」她壓下心頭的不安,站起身朝門口走去。
「佐藤先生,您好。您怎麼來了?」吉里努力擠出一個職業微笑,但全身隱隱透著緊張。
「怎麼來了?」佐藤先生一拍桌子,將一疊文件重重地甩在桌上,怒氣沖沖地說「吉里小姐,妳這樣騙人心裡不會痛嗎?」
吉里的心猛地一縮,她的手微微顫抖,勉強穩住語氣問道「佐藤先生,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
「發生什麼事情?」佐藤先生的聲音越來越高,完全不顧周圍同事的目光,「我簽了妳賣的保單,現在檢查出來癌症!結果妳們公司說不賠?!妳當我是笨蛋嗎?」
一瞬間,辦公室內鴉雀無聲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,氣氛壓抑得像是凝固了一樣。
「佐藤先生,請您冷靜一點。」吉里連忙說,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。「癌症」這個字眼像是一記重錘,敲在她的耳邊。「這件事…我完全不知道。能不能請您坐下來,跟我說一下情況?」
「什麼情況!」佐藤先生怒吼一聲,手指著那疊文件,「保單上明明寫著重大疾病可以理賠!現在出了事,妳們就不認帳了嗎?」
吉里的心跳得飛快,她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「佐藤先生,您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。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具體的理賠細則,看看公司為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。」
「不用看了!」佐藤先生氣得臉色發紅,「我已經找了律師,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!妳們公司要是不賠,我就告到法院去,讓妳們公司倒閉,妳也別想繼續做保險了!」
周圍的同事紛紛低聲議論,有人同情地看著吉里,有人則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。
「佐藤先生,真的很抱歉讓您有這樣的感受。」吉里低下頭,語氣盡量平和,「但保險理賠需要根據條款來判定,我們可以再詳細核對一下資料…」
「核對什麼!」佐藤先生打斷她,「當初妳說得天花亂墜,保這保那,結果現在呢?什麼都不賠!吉里小姐,妳這是詐欺!」
話音剛落,佐藤先生氣沖沖地拿起文件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,只留下壓抑的氣氛和吉里蒼白的臉。
佐藤先生離開後,辦公室內的低語聲逐漸響起,像是壓抑許久的洪水決堤。吉里僵硬地站在原地,耳邊充斥著各種議論聲。
「怎麼回事啊?被客戶罵成這樣…」
「聽說是理賠出了問題,癌症不賠,這很嚴重吧。」
「我早就說過,吉里哪是運用奇門遁甲,肯定是接這種灰單,才能業績這麼好。」
她握緊拳頭,強迫自己無視這些聲音,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。剛坐下,主管的聲音便在背後響起「吉里,過來一下,去會議室談談。」
吉里深吸了一口氣,感覺肩膀像壓著一座大山。她抬頭看了一眼主管,對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,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滿。
傍晚吉里見完客戶剛回到辦公室,「吉里,支部長找妳。」她還沒喘口氣便被叫進會議室,推開門的那一刻,她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復內心的焦躁與不安。會議室內,30歲的新任部長古城正坐在主位,低頭翻看著桌上的文件。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,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,卻難掩年輕的稚嫩。
「吉里小姐,請坐。」古城抬頭看到她,語氣輕快地說道,手卻依然在翻動文件。
吉里默默地坐下,打量著眼前這位年輕的上司。雖然他是支部歷來最年輕的部長,但吉里內心並不信任他。她做保險已有20年,這行經驗最為重要,而古城的履歷並沒有任何特別出色的地方。她心裡忍不住想「這麼年輕就當上部長,靠的肯定是高學歷。」
「吉里小姐,關於今天佐藤先生來鬧事的事,你能不能先和我說一下,具體發生了什麼?」古城的語氣不溫不火,將文件放到一旁,雙手交疊放在桌上,專注地看著吉里。
吉里覺得他的目光過於鎮定,這讓她莫名感到一絲壓力。「佐藤先生是我兩個月前簽下的客戶,購買了一份重疾保險。」她語氣謹慎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,「但今天他說,剛診斷出癌症,我們公司拒絕理賠,原因不明。」
古城微微點了點頭,「那妳在簽約時,有仔細說明條款嗎?包括等待期的問題。」
「當然有。」吉里語氣略顯急促,「我清楚地解釋過,重大疾病保險都有90天的等待期,這是保險合同中的標準條款。但現在看來,當時他似乎沒仔細聽,現在回想,他似乎只關心”是不是保障所有重大疾病“。我只能簡化說明重點,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」
古城挑了挑眉,聲音依然平靜「所以,妳的意思是,佐藤先生診斷出癌症的時間在等待期內?」
吉里沉默了一下,低聲說「應該是…」
「應該?」古城的語氣微微提高了一點,雖然還保持著禮貌,但已經帶上了些許質疑的意味,「吉里小姐,這種事情可不是應該,而是必須確認的。妳作為保險業務員,應該清楚等待期內出現疾病是不予理賠的。這是合同的核心條款之一。」
吉里抿了抿唇,心裡涌上一股不滿。「我知道等待期的規定,我有照程序一一說明,他也簽字了。或許…是他明知故犯?」
古城聽了,低頭整理文件,並未立刻回應。這短短的沉默讓吉里感到更為壓抑,彷彿對方是在考慮如何給她判刑。
終於,古城抬起頭,似乎也被這問題給難住了「吉里小姐,我明白妳的立場,但客戶之所以找上妳,而不是直接對公司提告,是因為他認為妳在推銷時誤導了他。」
這句話像是一根刺,扎進了吉里的胸口。她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,非常抗拒的說「我並沒有誤導他。所有的條款我都有說明。」
「但他不這麼認為。」古城微微一笑,「別緊張,我不是懷疑妳,作為保險業務員,我們不僅要簽下保單,更要確保客戶對條款完全理解。這是我們的職責,也是公司對妳的期待。」
吉里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。她忍不住在心裡想「這傢伙還真會說漂亮話,可這種時候,他能拿出什麼辦法來解決問題?」
「接下來該怎麼處理?」吉里強忍住內心的不滿,語氣冷淡地問。
「我會和理賠部聯繫,確認佐藤先生的情況。如果真的是等待期內的診斷,公司無法理賠,妳需要跟進他的情緒,盡量緩和矛盾。」古城的回答簡單而直接,像是早已準備好了一般。
「這就是你的對策?」吉里忍不住反問,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屑。
古城抬眼看向她,並沒有被吉里的不禮貌給激怒「吉里小姐,我知道妳的壓力很大,但請放心,這件事情我們會一起解決。我相信妳的專業,只是需要再多注意客戶的感受。」
這句話讓吉里的臉色一僵,雖然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抗拒,但她知道,此刻自己別無選擇。
「好吧,我會配合。」她冷冷地回答,隨後站起身,離開了會議室。
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吉里重重地坐下,緊握著手中的筆,筆尖甚至因為用力而有些變形。她心中滿是憤怒,卻又無從發泄。
古城年僅30歲就升任支部部長,這樣的年紀在保險業界堪稱少見。然而,他卻並未因此自負或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。相反,他的性格溫和,對待同事總是帶著一抹得體的微笑,沒有絲毫架子。
他會在辦公桌邊緣和員工聊家常,語調輕柔而和氣,總能讓緊張的氣氛迅速緩和下來。即便面對嚴重的問題,他也不曾動怒或責備,反而會耐心聆聽,給出理性的建議。
這種低姿態的領導風格讓部分員工對他印象良好,認為他平易近人、值得信賴,但也有人認為他的溫和過於被動,甚至缺乏魄力。吉里就是後者,她覺得古城雖然沒有架子,卻也沒什麼威信,尤其是在像佐藤事件這種需要果斷解決的情況下,她對他的信任幾乎為零。
陽光透過窗簾斜射進辦公室,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座小山。吉里一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,一邊心煩意亂地核對佐藤先生的保單細節,希望能找到出路。
這一週,佐藤先生的行為幾乎將吉里逼到崩潰的邊緣。他不分晝夜地發來電話,聲音裡帶著刺耳的怒意,一天少則十幾通,多則數十通。如果她不接,他便毫不猶豫地衝到辦公室大吵大鬧,將整個場面攪得狼藉不堪,讓她在同事間顏面盡失。
吉里早已筋疲力盡,電話鈴聲一響便讓她如坐針氈。此刻,屏幕上閃爍著熟悉的名字,佐藤先生。她的喉嚨像被什麼哽住了一般,手指在接聽鍵上僵持了幾秒,猶豫間,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終於,她深吸了一口氣,彷彿下定某種決心,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。
「喂,佐藤先生…」她的聲音還未完全出口,話筒中便傳來了一聲怒吼。
「吉里小姐!妳這個沒良心的混蛋!」佐藤的聲音又尖又刺,仿佛帶著刀刃,一字一句都割在她的心上,「妳為了賣保險,居然敢這樣騙我!妳會下地獄的,妳知道嗎!」
雖然已經被罵了數十次,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一愣,手中的筆滑落在桌上。「佐藤先生,我…我不是故意的,保單的條款…」
「條款?」佐藤打斷她,咬牙切齒地說道「妳當初說得天花亂墜,結果呢?現在我被診斷出癌症,妳們卻說不賠!妳這是道德敗壞!不得好死!」
「佐藤先生,我真的很抱歉…這是等待期的規定,保險合同裡面有寫…」吉里的聲音微微發顫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「狗屁的等待期!」佐藤的聲音越來越高,仿佛要從話筒裡穿透出來,「妳明知道我身體不好,還遊說我簽保單!妳為了賺錢,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!妳這種人,不配做人!」
吉里的手開始顫抖,冷汗順著額角滑下來。她咬著牙,竭力想解釋「我真的沒有想過騙您…我希望您給我一點時間…」
「希望?」佐藤的冷笑讓她如墜冰窖,「妳希望的是什麼?希望我現在被病痛折磨得活不下去?希望我家裡因為醫療費負債累累?吉里小姐,妳根本沒資格說希望!妳這樣的人,將來一定會遭報應的!」
最後一句話像重錘一樣砸在她的心上,她的指尖用力抓著桌緣,彷彿不這麼做就會倒下去。
「佐藤先生,我…」她聲音顫抖,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。
「妳別再跟我說任何廢話!」佐藤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恨和詛咒,「妳賺的這筆錢,會成為妳的報應,妳們全家都不得好死!」說完,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沉重的掛斷聲。
吉里怔怔地看著已經暗下來的手機屏幕,耳邊依然嗡嗡作響。佐藤的咒罵像無形的刀,狠狠地割裂著她的神經。
她緩緩放下手機,眼眶發熱,視線漸漸模糊。她的肩膀開始劇烈顫抖,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,散了一地。胸口的悶痛讓她無法呼吸,她本能地按住心臟的位置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「不會的…」她喃喃自語,彷彿在說服自己,但那陣鉗住心臟的痛感卻越來越重。她的額頭滲出冷汗,視線開始模糊。她艱難地打開抽屜,顫抖著拿出藥瓶,但瓶蓋卻怎麼也打不開。
「冷靜…冷靜…」她喘息著,指甲深深嵌進掌心,但心臟的抽痛卻讓她再也無法支撐。她跪倒在地,藥瓶滾落在一旁,藥片灑了一地。
隨著意識的模糊,吉里腦海中閃過丹楓說過「明年流年風水,還宮復位,四四利讀書,七七應官災。」
腦海中閃過三個兒子的臉,信樂、東雲、涼風。當下只記得開心有利這三個寶貝兒子讀書考試,完全沒想到官災竟然如此嚴重,
「妳家七赤破軍居砍宮,也就是大門在北方本就對妳不利=絕命。破軍在八運是退財星=賺錢辛苦又損財,還容易惹口舌官非=對業務員不利。巽宮廚房五鬼,震宮禍害廁所…都會應驗。妳流年應該會有事,改天我有空再幫妳批流年,然後看用什麼風水幫妳化解。」
丹楓向來不會主動,吉里忘了催她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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