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她赤腳來到路口,往左是一條沿著河堤的柏油路,路雖不大但平坦,要繞過三個小區方能回到家。右手邊是略顯荒僻的森林,但她知道這是回家的捷徑,因為白天她就是穿越這片森林來到這裡。
她害怕黑夜,卻選擇了捷徑。
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裡小心翼翼地走著,青草與泥巴的味道撲鼻而來,不知道走了多久,就在她開始猶豫是否該回頭走河堤路回家時,她來到斜坡,看不清前面的路,閉上眼睛努力尋找記憶,等她再度張開眼睛時,夜的正中央是一顆顆閃爍著月光的菩提樹,她認為只要控制住速度不必擔心滾下坡,這莫名的信心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邁開步伐。然而她沒想到山坡上滿是釘子,雖然她使盡全力用腳跟與草地的摩擦來拉慢向下滑的速度,但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,一股勁的往下滑,一根又一根的釘子無情的扎進她的腳趾。
終於抵達山坡腳下,雙腳滿是鮮血,慘不忍睹,她驚恐,卻叫不出聲,她疼到想哭,卻擠不出眼淚。她不知從何冒出來勇氣,居然蹲下身,一根一根的將釘子拔出來。
一陣雷聲,喚醒正在拔釘子的她…
「然後呢?」
「沒有然後了。」
這是一場夢,就在我爲七娘的項目連續熬夜畫圖,免疫力下降時做的一場夢,然後數小時後我就生病了。開始放一個月暑假。
這是預感?還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?
夢是右腦的功能,一幅幅的畫在腦海裡瞬間呈現,快閃後由左腦進行詮釋。其實右腦這做夢的動作往往數秒,非常短暫。倒是左腦進行翻譯時讓我們產生時間上的錯覺。
喜歡玄學的人,自然對周公解夢感興趣。通常認為夢裡的訊息隱藏著重大秘密。崇尚腦科學的人,則認為這是腦在進行資訊整頓時所產生的現象。
喜歡腦科學的同時也研究玄學的我,自然兩者都採信。於是養成紀錄夢的習慣。
去年從流年流月得知會生病後,於年初公告4月〜6月將休假3個月,沒想到七娘的項目進行的不太順利,臨時需要設計總監救場,於是取消了暑假。最終沒能躲過生病。
既然人算不如天算,為何還要批八字,批流年?
明明知道幫助了七娘會導致自己生病,卻依然選擇幫助七娘。這是 “訊息透明下的選擇” 。
若沒有得知天機,依照我的個性依然會選擇幫助七娘。但得知天機後,我多了 “置之不理” 的選擇。只是,我沒有那麼做罷了。
俗話說故事源自於生活,因此我寫商業故事得心應手,對懸疑小說情有獨鐘,卻寫不出懸疑小說。但寫下夢境,還是可以的。
→ 七娘